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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小酒館兒聚會

“聽說私底下你跟桂花關係不錯,是吧?”

我已經確認救桂花的人,並非是眼前的丫鬟牛玲。

雖然之前在廣興樓時,陳廣興口口聲聲說並未對丫鬟進行處罰,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。

否則陳二掌櫃,為什麼要找另外一個丫鬟來冒充?“在……這大院裡,我們的關係確實不錯.”

丫鬟牛玲始終把頭壓得很低:“我們都是先後被賣進來的,都曾在底層幹累活兒重活兒.”

“這樣說來你也才來沒幾年.”

我扭頭看向掌櫃問牛玲。

“三……”牛玲剛開口說了個數字,陳二掌櫃便咳嗽了聲音。

聽見咳嗽聲,丫鬟牛玲打了個激靈,緊接著改口說道:“俺來四年多.”

既然陳二掌櫃已經跟丫鬟牛玲商量好了,即便在問,也問不出什麼。

最關鍵的是,這件事我不能夠當面拆穿,如果拆穿後容易給面前的丫鬟牛玲帶來危險。

這樣分析著,我收起本子,直了直身子說:“你先回去吧.”

聽見我說這句話,陳二掌櫃馬上抬起頭,朝這邊看來說:“這就問完了?”

“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需要問的,該說的細節您跟陳老闆都已經交代清楚了.”

我攤了下手,對陳二掌櫃淡淡一笑說:“來見丫鬟只是佐證一下你們的說辭是否真實而已.”

一直沒有說話得吳勇站起身,走到我身邊,對陳二掌櫃說了句“那我們就不打擾了.”

說完便朝鋪子外走去。

我跟在後面,走出來後彼此沒交流。

上了摩托車,吳勇直接騎著離開了。

我拿出懷錶看了眼,此時已經將近八點了。

回到警察局,吳勇讓我上樓看看秦浩組長在不在辦公室,他則直接過去歸還摩托車了。

這個時間,警察局裡大部分同事都已經下班了。

我跑上樓,見辦公室門半開著,燈也亮著,應該有人,所以走了過去。

進門後才發現,辦公室內只有周函昀,她見我進來,直接站起身說:“你們回來啦.”

“恩.”

我掃視一圈,緊接著詢問:“組長他們還沒回來?”

“回來了,他們已經去酒館兒了,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,怕找不到,所以讓我在這兒等著你們.”

周函昀說著穿上了外衣,離開辦公桌說:“他們已經去差不多一個時辰了,咱們也趕緊過去吧。

勇哥呢?”

“在樓下,讓我先上來看看情況.”

我說完,跟著周函昀走出了辦公室。

她將辦公室門鎖好,我抬頭看了眼,之前孫肖韓掛著得那串大蒜不見了。

吳勇見我是跟周函昀一起走出來的,直接跑過來說“函昀,你是特意在等我倆?”

周函昀微微點了下頭,聲音輕柔地說:“你們……今天查案還順利嗎?”

“有大收穫.”

吳勇走在周函昀旁邊,邊走邊說:“我們找到了畫像裡女子的身份,還了解了她出事前的整個情況.”

說完,吳勇還假模假式地嘆了口氣:“是從東家逃出去時出的事兒。

而且今天是我跟倆打手過招,從他們手裡拿回了關鍵證據.”

“勇哥好厲害.”

周函昀誇了一句。

“別說倆打手了,十個也傷不到我。

是有真功夫的.”

吳勇開始吹起了牛皮:“以後有人敢欺負你,你找哥,哥打得他們娘都認不出.”

他們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,大多數都是吳勇在說,周函昀應和。

我沒怎麼說話,路上一直在腦海裡整理今天查到的情況。

從警察局出來,又繞到另外一條路上,走了會兒後,周函昀停下腳步,指了指說:“這兒,秦組長他們在這裡呢.”

我看過去,這裡不是酒樓,只是個小酒館,酒館裡沒燈,亮著煤油燈,看上去有些昏暗。

我們三人走進去,便看見坐在角落一桌的秦浩組長、以及孫肖漢、董莉等人。

小酒館裡不止一桌,還有兩桌客人,已經喝得微醺。

剛走進來,秦浩組長便看見了我們,直接站起身擺了擺手。

我走過去,看孫肖漢似乎也有些微醺了,臉紅撲撲的,我剛坐在凳子上,他便湊過來,手搭在我肩膀上說:“你這兒來晚了,必須得自罰一碗.”

孫肖漢說著拿起一罈酒,倒在了我碗裡。

坐在我對面得吳勇,直接伸手拿起我碗,一飲而盡,然後直接伸手掰了一個雞腿啃了兩口說:“我就不客氣了,肚子都餓癟了.”

“奉天,今兒查得怎麼樣?”

秦浩組長詢問道。

我將大概情況跟秦浩彙報了下,他聽完後一拍桌子,說了句:“好樣的。

這是突破性進展.”

說完,秦浩舉起酒碗,跟我碰了一下。

其實從小到大,我從未喝過酒,但此時不喝的話,似乎也不合適,於是硬著頭皮一飲而盡。

酒辛辣,入口後一直辣到胃裡。

我趕緊拿起筷子夾了口菜,見我這樣,秦浩跟孫肖漢哈哈大笑,聚會該有的氣氛,瞬間便出來了。

“孫哥,無頭女鬼的事查出結果了麼?”

我放下酒碗,湊到孫肖漢耳邊詢問。

“喝了這碗告訴你.”

孫肖漢給我倒滿。

我端起酒杯,又幹了一碗。

孫肖漢再次摟起我,說道:“我去找了王佩母親,據她說,自己女兒失蹤那晚,就穿著碎花棉襖,粗布褲,花鞋。

她也聽說了無頭女鬼傳說,所以天天晚上跑去鐘樓西面,希望能在見女兒一眼.”

“那她女兒到底是怎麼失蹤的?”

兩碗酒下肚,我並未感覺到暈。

或許自己酒量還可以,我這樣想著,又端起酒罈,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
“在戲班打雜,晚上散戲後,等收拾完了,回家時差不多都九點多了。

平時她是住在戲班的。

戲班專門收拾出來一個屋子,搭了炕,就是怕像王佩這樣年輕女孩,走夜路不安全,提供了一個住的地方.”

孫肖漢拿起酒碗跟我碰了一下,喝了一大口說:“她打雜的那個戲班我也去了解情況了,跟王佩同樣在戲班打雜的女孩說,平時王佩都是住在戲班的,那晚收拾完後,她就總有不好的預感,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重,都躺下了,她還是起來,說得回家看看,她擔心母親出什麼事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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